忙三次/主Shuca杂食人

【武暗】不能娶妻则娶夫(二)

 

×原创人物,浪出天际道长×闷骚努力香,年下攻,甜甜甜没刀子,佛性更新。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宋居亦,于是疯狂加戏!

×发完(一)我就遇到了一个喜欢的道长,老天爷仿佛在逗我玩……我现在是个废了的恋爱香。

×快断网了,格式没修改,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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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去兮,归去兮,子去不还兮。”

 

      馥郁将兄弟的骨灰撒入挽兰湖,灰粒反射着清冷的月光,令气温低到了几点。

      如今的馥郁已是刀堂数一数二的弟子,自从擅闯武当领罚以来,他就像变了个人似得,成日钻到了武学堆里,就连以前他最怕的轻功当下也可谓是炉火纯青了。他离开归去兮的那天,李夫人没有说一句话,只在他踏入刀堂的一瞬说了句“照顾好自己”,她头也没回渐渐淡出馥郁的视线。这傻孩子愣是向着归去兮的方向在暴雨天里跪了一天,刀堂弟子对此议论纷纷,有人说他这是觉得对不住李夫人对他的抬爱,也有人说他不过是在演一出尊师的戏码罢了。

      然而只有馥郁自己心里清楚,他违背了诺言,必须领罚。

 

      “郁儿,你长大后想做什么?”

      “嗯……我,我想陪着李夫人,帮夫人打理归去兮。郁儿知道暗香潮湿昏暗,夫人的膝盖有旧疾,等我长大了,夫人就不用事事亲力亲为,膝盖也就不会疼了吧。”

      李夫人将馥郁拥入怀中,她把她所有的温柔都附在手上,轻轻抚过馥郁的面颊,眼前的男孩就像裹了蜜的蜜饯般甜美,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好,好……留在我身边,这样我也不用担心你的安危了,‘以杀止杀’那是说给外人听的,是我们的职责,可哪个暗香的孩子不是有着可爱之处的生灵呢……”

      馥郁歪着小脑袋,一脸茫然地看着李夫人。

      “呵,我的意思是,我也希望郁儿能留下来,好吗?”

      “嗯!”

 

      “师弟,恭喜毕业啦!”

      “嗯,还得多亏师姐平日里的教导。”

      “唉,这么多姐妹也没把你的性子给调教的活泼点,越长大还越闷了。你本就比同届多留了一年归去兮,要不然你馥郁的名号早就响彻江湖喽!”

      “呵,师姐过誉了,我就是开窍的晚些罢了,不图那一年的名誉。”

      “你可以再自信些,你可是暗香这届的第一人啊,明日的毕业会武,所有门派的精英弟子都会将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你可不能这般和蔼可亲的,让人家看不起我们暗香。”

      “师弟知道了。”

      师姐突然上下打量起来馥郁,一边摇头一边发出唏嘘声:“这样貌,这身段,可不得让那些小姑娘们看直了眼。你可要把脸遮好了啊,肥水不流外人田,相中你的姐妹我可认识好几个呢。”

      馥郁不自然的逃避起师姐的视线来,男女情爱之事他虽了解一些,但提及起来还是会不自觉的羞涩,不自觉的想起那个湿热的胸膛:“我……我会遮好的。”

 

 

      今年的毕业会武轮到武当主办,五大门派的精英弟子将会在金顶前抽签进行一对一比武。萧疏寒提前半年就开始准备这次会武,不论是房屋的维修还是菜品的选择都得经过严格的检查。

      乾九一伙人蹲在金顶的最高处俯视下方密密麻麻的各派弟子,经常逃课的他武学一直保持在中游,他只想趁这次会武多认识些俏姑娘,逍遥自在个几年,武学之后再钻研也不迟。

 

      “九弟,快看!华山的姑娘来了!”

      乾九扫了一眼,摇了摇头。

      “怎么,没有喜欢的?嘿,没想到你个花花肠子还挺挑的嘛。”

      “你可别瞎说坏我名声,我在等我的暗香姐姐呢。”

      “暗香?那你等到明年也看不到啊。”

      乾九一听同门这么说皱了皱眉:“怎么说?”

      “那些暗香早就习惯了昏暗的地方,咱们武当能闪到人眼睛疼,你觉得他们会乖乖地出现在大殿前给你看吗?”

      乾九点点头陷入了沉思:“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躲在一些不起眼的屋檐下?”

      同门实在憋不住了,捧腹大笑:“哈哈,骗到你了吧,你这人平时是个人精,怎么今日相起媳妇来反而笨的不行?你还真当暗香不是常人啊,她们只是路途遥远,要晚些到罢了。”

      “好哇好哇,六哥你竟敢耍我!”

      两人就在不足半扎宽的金顶上打闹起来,乾九蹲的太久,还没站稳就被同门一推,径直摔了下去。

      “老九!”

 

      “六——哥——你——给——我——等——着——”

      乾九一个翻身把身体转正,跳金顶这种刺激的事情早就在他儿时就玩腻了,他用气加快了下落速度,头上的发冠都快被风吹掉了,他看中一块空地,正想来个帅气的下落姿势惊艳全场,怒赚一把美人的好感度,走上左搂右抱的人生巅峰,不想一个紫衣人突然出现在那片空地上。

      他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过快的速度已经无法让他改变着陆点,他只求那个突然出现的倒霉蛋身子骨硬朗些,但不论结果如何,这次他又闯祸了。

 

      现下是阳光正好的午时,一个把自己裹得只剩半张脸的暗香弟子只会引来路人的注视。馥郁穿梭于陌生的人群间,他把头低的不能再低了,却还是逃不过年轻女子的调戏。

      “暗香小哥哥,给我们看看脸呗?皮肤这么白,想必脸也是好看的。”

      “那个……除了亲人我们不能以真容示人,还望女侠多多担待。”

      一位个子矮些的姑娘趁馥郁不注意蹲了下来:“眉眼是好看的。”

      馥郁想起来师姐的嘱托,情急之下用了隐身术,他冲着远处的一块空地跑去,见姑娘们没有发现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让——开——”

      馥郁对周遭环境的敏感度极高,乾九刚开口他就预判出他的安全位置。

      一声巨响将大殿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萧疏寒刚刚维修过的地砖还没撑过一天,就被捅出了个大洞。邱居新默默看向了宋居亦,宋居亦挤出了一个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哈……哈哈,我去看看乾九……”

      看着宋居亦急促的小碎步,萧疏寒摇了摇头又回了殿内。

 

      “哎呦,我的屁……腚呦。”

      馥郁低着头,用一种可怜失心疯病人似得眼神看着乾九,他想着,会想不开从这么高的金顶跳下来的人,一定和薛宝宝玩得来吧。

      “你……需要搭把手吗?”

 

      阳光透过馥郁乌黑的发丝洒在他淡粉色的唇上,勾勒出诱人轮廓,他弯着身子围脖微坠,露出了藏在其下的真容,维扬的嘴角带起一阵夹杂着兰香的清风,让乾九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他本想自己站起来假装没事人,但鬼使神差的他握住了这个陌生人的手,面前人的双眸像是有股引力般让他无法移开视线,自己的身影映在他的眼眸里,他希望对方此时也怀着同样的心情。

 

      “……咳,道长你离得太近了。”

 

      馥郁一句话让乾九清醒了,他这才注意到围观的路人都用手掩着嘴,带着满脸的八卦小声议论着。两人的手紧握着,乾九向前倾着身子像是要强吻暗香弟子似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方才是我鲁莽了,吓到你了吧。”

      “啊,没有,跟我们平时的课业比起来不算什么。”

      这下乾九反倒受到了惊吓,一个天天翘课喝酒钓鱼的弟子是永远无法想象杀手的日常的。

      “总之是我的不对……嘶……”

      本想弯腰赔不是的乾九这才觉得浑身酸痛,馥郁见状赶忙上去搀扶:“你真的没事吗?”

      乾九见馥郁微皱着眉头,心里的坏心思按捺不住地涌了出来:“哎呦,我的腰可能伤到了,能劳烦少侠扶我去医阁吗?”

      “这……好吧。”

 

      乾九搂紧了馥郁的腰,在心里窃喜,不想他刚走两步耳朵就被人揪了起来,这熟悉的感觉除了那个混吃等死的宋师兄还能有谁。

      “这位暗香少侠,不好意思,乾九从小被惯坏了,做事情没轻没重的,总是给别人添麻烦,方才多谢少侠没有为难他,这医阁我陪他去就好,就不叨扰小兄弟了。”

      宋居亦扯了扯乾九的耳朵,硬是把他扯到了人墙外,可是让众人看了次武当的笑话。

      馥郁望着那个头发乱如鸡窝的武当怪人,又看了看手中刚抽的对战签“武当——乾九”,他初到武当时遇到的那个年纪相仿的登徒子似乎也姓“乾”,且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怪人。

      “不会这么巧吧……”

 

      “师兄,你干吗啊,你还不知道我的身子骨有多结实?”

      宋居亦扶着额头直叹气:“我不仅知道你没受什么重伤,我还看得出来你对那个暗香小子动了心。”

      乾九发出了几声痴笑,听得宋居亦一身鸡皮疙瘩。

      “师兄,他真的是我喜欢的类型,你不知道他有多好看。”

      宋居亦听完脸色都变绿了,嘴里念叨着“坏了坏了”。

      “你真的……看到了他的脸?”

      “那还有假!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长得那么……那么……总之就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美!”

      宋居亦听完又是一声长叹,像是把全身的气力都叹了出来,他轻拍了两下乾九的肩:“你,有觉悟做武当第二个詹苑杰吗?”

 

 

      因为乾九的一出闹剧,萧疏寒决定连夜修补场地,会武推迟一天进行。

      馥郁在陌生的环境里总是睡不安稳,他坐在溪畔望着水面出神,再次回到这个改变他志向的地方,这几年的光景如梦般玄幻缥缈。曾经不起眼的归去兮小个子,如今竟成了同届第一弟子。

      毕业考核结果公开的那天,他还得到了关先生的称赞,一句“不错”令他足足欣喜了一个月。只是李夫人后来再也没与他说过话。

      每每想到这里,馥郁的眼睛难免一酸,他捡起手边的鹅卵石打起了水漂,这些小东西在他手上变得尤为灵活,一个接一个蹦跶到了对岸。

      “不愧是暗香第一人啊。”

      馥郁的本能让他摸上了背后的刀,不过看清了来者是宋居亦,他便放松了下来:“前辈过奖了。”

      宋居亦也捡起块石头,不过只弹了几米远便沉了下去:“呵呵,见笑见笑。”

 

      “馥小兄弟是第一次来武当吧,觉得怎么样?”

      见馥郁的眉头都快拧上天了,宋居亦心里泛起了嘀咕:“呃……可是不喜欢?”

      “啊……不是不喜欢,其实……其实我以前来过贵派,当时还小闯了不少祸,所以……”

      宋居亦虽是个闲人,但对外来的游客尤其上心,在他的记忆里这几年可没有暗香晚辈来访,有的也就是六年前的那场小骚动……

 

      “前辈我只是确认一下,如果不是你也别放在心上……六年前……”

      宋居亦还没说什么,只见馥郁的身体突然一激灵,将整个脸埋入了围脖里。他这下已经可以确定馥郁在那伙闯入武当的小暗香里。

      “有一个偷偷造访的暗香弟子被萧居棠追捕……”

      “那……那个时候……我,我真的……”馥郁一紧张就说不清话,和平时寡言少语的清冷形象完全不一样,连宋居亦也被耿直的馥郁可爱到了。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谁小的时候没有走遍天涯海角的情怀。”他觉得是时候把他那个傻师弟搬出来溜溜了:“就上午那个跳金顶的乾九,他从小到大干的破事,能让萧掌门的头发再白一次。”

      馥郁捂住嘴偷笑了一声,宋居亦是听得清清楚楚,他觉得有戏。

 

      “我记得六年前你是被一个武当弟子救了吧?”

      馥郁周围的气温瞬间低破了冰点,宋居亦本想借两人六年前就见过,扯个命中注定的缘分什么的,现在看来他那个不省心的师弟定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是,我只记得他姓‘乾’……其实如果没有遇见他,我也不会在这里。”

 

      宋居亦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好的来说馥郁这是一见钟情,来武当找乾九;往坏的想,馥郁这是练了六年的功夫回来报仇!

      “哦,对了前辈,我明天的对手就是乾九,他的伤不打紧吧?”

      乾九被馥郁打到鼻青脸肿的画面在宋居亦的脑中挥之不去,他现在认定馥郁是回来报仇的:“呃……其实他这次好像真的伤的不轻。”

      馥郁闻言开始在衣袖里翻找着什么,他掏出一个绘着兰花的小药瓶:“这是我们暗香的秘药,我身上也就带了这些,你先拿去给他用吧,其实若不是我突然解除了隐身,他也未必会受伤。”

      宋居亦开始有些不忍将这么单纯的馥郁引上乾九的贼船,一想到自己接近馥郁的目的如此不纯,他真想给自己一个斩无极。

 

      “你觉得乾九这个人怎么样?”

      “乾九?”

      “我就问问你对他的印象如何?毕竟以后江湖上他多认识些靠谱的人我也省点心。”

      馥郁不知怎的就觉得眼前的人于乾九,就如李夫人于他般,不知不觉间他完全卸下了防备。

      “嗯……说实话乾九给我的感觉很像当年救我的小道长,虽然自由散漫了些,但本性应该不坏,应是有着赤子之心的人吧……”

      “哈哈哈哈赤子之心,你太抬举他了……不过如果他听了这些可能会开心到跳十次金顶吧。”

      “嗯?”馥郁歪着头的不解模样再次加重了宋居亦的罪恶感,他也不便继续叨扰馥郁,急忙赶回乾九那里,看看詹苑杰教给他的暗香师姐应对法学的怎么样了。

 

      馥郁从手套中取出那张写有“乾九”的纸条,只是顺着“乾”字写着笔画,六年前的种种细节又浮现在他的眼前,燥热难耐的感觉比当年还要强烈。后来他与同门谈及此事,被同门笑话了好一阵子,大家都说“馥郁连喜欢上了姑娘都不知道”,他这才明白这种令他厌烦的心神不宁不是出自憎恶,反而是喜爱。

 

      “乾九……会是你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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