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三次/主Shuca杂食人

【武暗】半生你我(零)

X耽美向双向暗恋,乾郁是上一篇的一对武暗。

X不带标点部分是表示付言写在纸上的话。

X更新时间不定,欢迎评论(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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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当后山是个神秘的地方,那里时常可以捡到生得好看的男孩儿,时而又用来禁足惹事的弟子,你永远不知道会在武当后山遇见什么人,听到什么有趣、离奇亦或是可悲可叹的故事。

 

      “皂角粉怎么又用完了?你们是不是把它当盐使了!”

      宋居亦领了郑居和的任务,来库房清点日常用品余量,那盛皂角的木盆像是被人舔了一遍一样干净:“我们武当是有钱,但你们这帮大男人洗头发洗这么勤快,不知道的还以为武当私藏女弟子了呢!”

      一个弟子轻咳了两声,凑到宋居亦耳根小声嘀咕了几句话,他听完就给了木盆一脚,把账本往地上给一扔:“好你个乾九!坑到你师兄头上来了!”

 

      宋居亦一个轻功直奔琼台观,只见乾九盘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身后还背着一个小篓子,神采飞扬地讲着什么,他身边围了一圈年轻的弟子,各个仰着脖子甚至还拿着小本子记着笔记,简直就是邪/教/传/教现场。

      “你们就说师兄的夫人好不好看?”

      “好看!”

      说好看的人均被乾九斩无极伺候送出了“教室”。

      “师弟们!想不想也娶一个貌美娇妻!”

      “想!”

      “那就听你们九哥的,谁不喜欢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的人呐?衣服要勤洗我就不说了,这头发也得勤洗,得香香的才行,香到让暗香都把你当自己人才行。当然光是头发护理好是不够的,还有这里!”

      乾九怒拍自己弹性十足的脸蛋,然后把自己白嫩的双手伸出去转着圈给师弟们看,宋居亦光在远处看着都被恶心到反胃:“师兄保养的够好吧?”

      “师兄,我们是习武之人,保养皮肤做什么?”

      “目!光!短!浅!”

      乾九换了个二郎腿坐姿,坐在石头边上将师弟们凑得更拢了些:“如果你们一边修行一边保养,一两天看不出什么,但坚持下去就会有奇效。我问你们,在门派会武上,对面一个骚包华山疯狂对围观的姑娘抛媚眼,我们怎么办?我们要是抛媚眼会被掌门关到后山去,所以只能拼底子。这种时候只要假装擦拭剑匣就好,细心的妹子就会发现我们浑身上下透露出的贵族气息和遇事不惊的气场,妹子再靠近定睛一看,坏了,是心动的感觉!这皮肤发着光呢,这头发带着清香随风飘扬,仙气啊!再跟对面那个穷小子一比,你们说选谁?”

      下方的弟子一个个都听呆了,大眼睛忽闪着像看神仙一样盯着乾九,乾九心里别提有多舒服了:“师兄!那你平时都怎么保养的啊!”

 

      “就等你们这句话了!”

 

      乾九终于把身后的小篓子搬到了大家面前,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这些是我从夫人那亲自带回来的,暗香出品,质量保证,睡前一敷,妹子到手,一瓶百两,先到先得!”

 

      还没等师弟们将钱袋拿出来,乾九就被宋居亦摁在了地上一顿痛揍:“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我说最近门派的日常开销怎么越来越多了,原来是你在这忽悠!郑师兄收的钱少了能高兴吗?他不高兴了我能有好日子过吗?骗你亲师弟的钱,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别打脸!脸是招牌!”

      宋居亦闻言对着他的脸就是两拳头,一左一右两片乌青直接把围观的师弟们吓跑了:“你还有脸说你皮肤好,天天偷懒逍遥自在,你的皮肤不好才有鬼了!”

      望着师弟们走远的背影,乾九是欲哭无泪:“呜……我就是想多几次去暗香的机会嘛,馥郁见我每次买这么多回来特别开心。”

      “你们小两口开心了,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吗?”

 

      “宋师兄……乾九可是又闯祸了?”

      馥郁前脚刚踏进琼台观,迎面就跑来一群受惊的武当弟子,还有几个嘴贫的停下来叫了他声“嫂子好”,他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几个倒霉孩子的长相,待他走到殿前又撞上了被宋居亦痛揍的乾九,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准是乾九又动什么歪脑筋了。

      “哦,馥师弟来了,这是我们武当内部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乾九趴在地上用唇语说着“救我”,馥郁只当没看见:“那我先四处转转,乾九,我在金顶前等你。”

 

      乾九扶着冰袋贴着脸蛋,一脸委屈坐在金顶前的阶梯上,馥郁虽是习以为常了但还是叹了口气:“我以为你买那么多护肤品是拿到集市上换点零用钱呢,谁想你竟然拿回来卖给你的师弟们,男人哪用得着那么多……”

      乾九把头撇向一侧小声念叨着:“还不是为了你……”

      馥郁笑了笑,硬生生把他的脸掰转到了自己这边:“我知道你做什么都是为我好。”

      “这还差不多。”

      才老实了不到三句话,乾九就转被动为主动亲上了馥郁的嘴唇,还使坏轻咬了他一口:“你!”

      “你夫君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不跟你闹了……我这次来是有正事要办的。”

      馥郁拿出一封信来,只见上面写着“付言亲启”。

      “给付言师兄的?”

      见乾九皱起了眉头,馥郁越发觉得此事蹊跷,关先生还是头一次让他做信使,其实用飞鹰既省时又省力,但先生坚持要自己亲自将此信送到付言道长手上,他问什么关先生都不答,所以只好先来乾九这里探探消息。

      “嗯,不知这位付言前辈是什么人,住在何处?关先生似乎很重视这封信,叫我务必送到本人手里才可回去。”

      “付言前辈的事我们都不会多提,一来这事都过去十几年了,我们这辈没有真正知道实情的,二来掌门貌似不喜欢提起前辈的事情。我只知道每逢过年的时候,付言道长都会送来许多腌鱼给我们吃,那味道真是绝了。”

      “究竟是什么事,方便说吗?”

      “我也只知道个大概,听闻付前辈入门时天赋过人,掌门是照着亲传弟子的标准培养他的,可惜他是个喑人,很多同门看不起他又心生妒忌,他大多时间都在外面做任务,在这期间有了心仪之人,可惜好景不长,他心上人意外去世,有一日他割腕自尽被掌门撞见,把掌门气的亲自出手训诫,之后掌门罚他不得走出后山半步,何时悔悟何时才能出山。”

      馥郁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后山:“当真是个痴心人啊……”

      “之前我也只当个故事听听,现在不一样了,”乾九温柔地握住馥郁的手,十指相扣,“如果换做是我,我……”

      馥郁及时捂住了他的乌鸦嘴,他比谁都清楚刺客有多么难做,自己的命只能由自己保着,强则生,弱则亡,若不是亲自目睹他最好的兄弟死在自己眼前,本就冷清的归去兮再无那个囔囔腰疼的混小子,他是不会下定决心去刀堂的。

 

      “好,我不瞎说。我陪你去后山吧?”

      “好。”

 

      两人在山头上四处寻着屋子,许久才在一个池塘附近发现了一个不显眼的破旧小木屋,这木屋连屋顶都长满了杂草,屋身也被爬山虎捂得严严实实的,可谓极其隐蔽了。一位中年男子坐在屋前弯着腰不知在做什么,他没穿着道袍,只是件再寻常不过的布衣。馥郁走上前轻轻叩了叩围栏:“打扰了,请问这里是付言道长的居所吗?”

      中年男子闻言抬头看向馥郁,这一看吓得他手里的鱼都没拿住,长时间弯着腰腌鱼让他的眼前满是雪花,远处那抹紫色似真似幻,熟悉又陌生,他微张着嘴似是要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馥郁见对方没了动作,有些为难地望向乾九,乾九拿过馥郁手中的信,走到男子身前用信在他眼前晃了晃:“前辈?这信可是你的?”

      男子这才回过了神,使劲点了点头,他把手在围裙上擦拭多遍才接过信纸。

      “既然信送到了,那后辈们就不打扰前辈了。”

      乾九刚转身就被付言拍了拍肩膀,他笑得很是温和,完全不像传言中那样是个求死之人,他指了指屋内示意两人进屋坐坐。既然前辈邀请了,两人也不好拒绝,只好应了。

 

      馥郁有些拘谨地坐在圆凳上打量着四周,屋内的物件很少,但都收拾得整洁得体,尤其是床头种着的兰花,一看就是被用心照料着的。桌上纸墨笔砚俱全,纸面上却没有任何字迹,想来是许久无人来访了。

      付言乐呵呵地沏好了茶水递给两位后辈,乾九只喝了一小口就瞪大了眼睛:“好茶!”

      付言听了更乐了,拿起笔就开始写:“这茶是我自己培育的 今年刚下的 你们是头一壶 喜欢的话我以后叫人送些给师弟们”

      “好啊!不过我以后可以常来看前辈,就不劳烦前辈找人送去了。”

      本想着付言会很高兴,可他只是摇摇头继续写:“若不是这信 你是见不到我的 掌门是不想让你们这些孩子跟我学坏了”

 

      “前辈何罪之有,没了他,我是想也不敢想的。”

 

      一直没有开口的馥郁一语惊人,付言来回看了看两个年轻人,馥郁一副淡定喝茶的样子却红透了耳根,旁边的乾九更是整张脸都跟喝酒上了头似得盯着馥郁出神。付言笑了笑,他还纳闷往年向来都是飞鹰传书,今次关先生怎么让自家弟子亲自送来了。

      “我还不知二位的姓名 喝了我的茶以后便是一家人了 ”

      “乾九。”

      “馥郁。”

 

      “可是这几个字 乾九 馥郁”

      “对。”

      “论读音 我和这位暗香小弟倒真像一家人了”

      “他都嫁到我们武当了,自然跟付前辈是一家人。”

      馥郁用手肘戳了戳乾九:“说什么呢……”

 

      付言看着眼前拌嘴的两人,他虽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但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馥郁见状赶快洗了手帕递给付言,付言自嘲般笑了一声,颤抖着写下了几个字:“他也是暗香的弟子 我们曾经也像你们这般”

      两人沉默了许久,他们本以为那位心上人是位寻常人家的女子,不想却同他们一样都是江湖中人。

      “你们可愿意听我说说 我还从未跟旁人提起过他 但我知道若是你们定能理解我”

      “自然愿意,只要付前辈愿意说,我们便听着。”

      付言从橱柜里拿出来一沓新纸,他悬着笔许久没有落下,像是在琢磨该从何处说起比较好。半分钟过去,屋内无一人出声,馥郁在付言的脸上读到些细微的变化,那是温暖幸福的感觉,就像他每次念及乾九的姓名般。

 

      “余笙 是他的名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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